朋友圈里五湖四海的朋友都在曬各地的“初雪”,北方已經(jīng)白雪皚皚,南方也飄起微雪。
人們對“初雪”常抱著美好的向往,雖然雪落后天氣更冷,雪化后土地會變得泥濘,但落雪時的浪漫,大雪滿地時的靜謐與圣潔已足以抵消落雪帶來的種種不足。雪是冬天的象征,是美好的寄寓,人們渴望雪花飄落,那是心底對潔凈之物的崇拜。
不染纖塵的白雪從廣闊的天空紛紛揚揚地落下,為大地披上了銀裝素裹,將原本枯燥的世界裝點成童話般的世界。我想初雪,是給予人們心靈的慰藉,那一瓣瓣雪落在高山河流,落在田間地頭,落在城市,也落在每一個人的心底。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次對初雪的朝圣。我小的時候就喜歡雪,大雪對于孩童來說是一場游戲。雪鋪出了一條厚而潔白的道路,把村莊淹沒在一片雪白之中,人們的腳印拓在雪地上,狗兒、羊兒、驢子、雞鴨的腳印也拓在雪地上,交錯著又被降雪掩埋了。雖然兒時的冬天,冰天雪地,寒風(fēng)刺骨,常常凍得手臉通紅,孩子們也不愿意向寒冷妥協(xié),像一頭頭倔強的小驢子,在雪地橫沖直撞。
物質(zhì)貧瘠的年代,雪更容易給人帶來快樂。團一個雪球用力地往高處、往伙伴的身上扔就換來一串笑聲;照葫蘆畫瓢堆起一個雪人,樹枝為手,石頭為眼睛、為紐扣,粉筆畫鼻子和嘴巴,雖然模樣并不算俊俏,卻依然可以換來一串笑聲。制作一個簡陋的滑雪板,一個孩子蹲在上頭,一個孩子憋足了勁兒推著,小臉被風(fēng)吹得紅彤彤,手也腫起來,有時一個不穩(wěn),還會摔得人仰馬翻,但也無妨,倒進雪地里便在雪里翻滾,笑聲就更多了。
雪落在村莊,落在綠油油的麥子地,落滿山梁,落滿河岸,落滿了一代代人的記憶。記憶中初雪總是與美好的事物相連,除了幼年時在雪地忘情的玩耍,還有情竇初開時對雪懷人的青澀情感以及對遠(yuǎn)方友人的懷念。在那些悸動與思念的時光里,我是多么想變成一片片飛揚的雪花,飛到那些人的身邊,飛到樹上,假扮成一朵花給冬天一點春色,給遠(yuǎn)方的人一點慰藉。
冬天的蒼涼被初雪消解了一半,雪以柔情,以浪漫,以神圣給予世人冬日里珍貴的溫情。初雪是冬天的詩與遠(yuǎn)方,不需要修飾已足夠動人。我盼與初雪邂逅,因為浪漫的日子總教人期待。(計量檢驗中心 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