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很多種的“如果”,生活里有很多樣的“可以”,但現(xiàn)實中,又有多少“如果”可以穿破時空荏苒,跨越流年似水,將“可以”褪去無奈的回憶,留下簡單的曾經(jīng)……
北風(fēng)洶涌,將連天的原野更添了一份孤獨,一份落寞,一份不知所以然的空寂。孑然一身、呼嘯著萬里河山的它,或許不知道,曾它若誤入了方向,或能可以“南風(fēng)知我意,吹夢到西洲”,將心底最隱蔽的思念傳達(dá),將心海最難言的深情表達(dá)。
古人最是含蓄,初遇不識,鐘情不言,愛而相敬如賓,分而各自歡喜。我嘆其禮樂之行,亦不免感其匆匆錯過。陸游說:“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唐婉說:“欲箋心事,獨語斜闌。難,難,難!”二人之情深似海,卻唯有在歷史的浩瀾中留下遺憾與千古的嘆息。不禁深想,如果陸游能夠再為愛人堅持些,唐婉是否就可以陪伴依舊?如果陸游唐婉只是兄妹,萍水相逢一眼未深,他們是否就可以不嘗這別離不得之痛?如果鳳釵未寄情深萬許,陌人君子是否可以各生安好?未知哉!只有如果的無奈,可以的幻想!
所謂“俱往矣,數(shù)風(fēng)流人物,還看今朝”,今人之“如果,可以”有了新的詮釋,除了一點怨悔,一點惆悵,一絲無奈,半分留念,更多了些許憧憬與向往,多了些少年人的滿腔熱血,多了些青年人的青云之志,以及花白者們的智慧與經(jīng)驗。就像細(xì)草想著,如果野火染疆,它是否會浴火重生;就像雄鷹想著,如果峰凌霄漢,它是否會“乘扶搖而上九萬里”;就像晃晃的燭火想著,如果燈芯足夠,它是否將使生命再做一次繁華。
如果,可以。這是一句怎樣難言的話語,又是一句多么充滿希望的期翼。所謂千人千語,我想亦是如此。千年之前,黃沙堆后,多少達(dá)官貴人將“如果,可以”化作詛咒,凝煉為長城下的白骨,亂葬崗中的孤魂。千年之后,高樓林立,多少有志青年將“如果,可以”化作信念,砥礪著長風(fēng)擊破高浪,利劍劃破云翳。
如果,可以。是一句嘆別的惋惜,也是一句滿心的歡喜,是舊日今時不同的心境,是偶然回憶,一次說不盡原因的胡思。(煉鋼廠 黨文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