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一種家常調(diào)味品,在我家的櫥柜里從未間斷過。在蒸魚、燒肉、火鍋,甚至是養(yǎng)生原材料中都可以看見花椒的影子;ń贩N類繁多,其中屬老家韓城的“大紅袍”花椒頗有名氣。
花椒,在我家鄉(xiāng)是一種隨處可見的農(nóng)作物。在我小的時候,幾乎每一家都有一塊地是種著花椒的。印象里,首次遇見花椒是在我八九歲左右。那時候,母親帶我去地里鋤草,當時正值驕陽似火的七月,是花椒即將成熟的時候。那些果實一撮一撮的,就像是小櫻桃一樣,看著紅艷艷的。由于是第一次見到,我便問母親這是什么。母親開玩笑的說這是野葡萄,現(xiàn)在還沒熟不能吃,當時我就信了。但是出于好奇我趁母親沒注意,摘了一小撮便放到了嘴里嚼了起來,瞬間我的舌頭仿佛閃電掠過般變得又麻又疼,同時還有點想吐,那種感覺真的是“乍吃黃連心自苦,花椒麻住口難開”。至此以后,我對花椒便產(chǎn)生了陰影,見到任何包含花椒的食物,我都會遠遠的躲開,甚至直接把它丟掉。
“江上往來人,但愛鱸魚美。君看一葉舟,出沒風浪里。”可何曾有人想到摘花椒的辛苦呢?由于花椒成熟時期正值驕陽似火的七八月份,正是一年最熱的時候,光是站在烈日下就足以讓人汗流浹背了。而且摘花椒不只是要面對炎炎夏日,更要小心花椒樹上密密麻麻的小刺,只要稍不留神就會被刺到手指。那種又麻又辣的感覺真是令人難忘,但是為了能夠在花椒凋落之前將其摘完,只能忍痛繼續(xù)采摘。真可謂是“最熱不過三伏天,頭戴斗笠汗透衫。顆顆美人羞赧色,針刺手麻放一邊。”每天早上天蒙蒙亮就出發(fā),中午回家吃過飯顧不上休息,就又要繼續(xù)到地里一直忙碌到太陽下山才匆匆趕回家,僅一天下來手指就已經(jīng)被扎得千瘡百孔了。
摘完花椒接下來就是晾曬花椒的環(huán)節(jié)了,每天晚上從地里回來先把前一天晾曬的花椒裝進袋子里。然后重新晾曬當天摘的花椒,晚上睡覺也不能睡的太沉,以防晚上天氣有變,突降大雨。第二天正值中午時,又要趕在太陽下山前把花椒和椒仔分離出來。然后再把花椒重新撒好進行晾曬,等到晚上收好裝袋。
以前曬花椒,全看天氣好壞。有時候天氣不好,連續(xù)好幾天都是陰天或是雨天。就沒辦法對花椒進行晾曬,這樣就只能將花椒放到干燥的地方等待天氣晴朗。如果放的時間久了,花椒就會霉變,這樣曬出來的花椒不只是味道不好顏色也會變得暗沉。不過隨著時代的發(fā)展這種問題也得到了有效解決,現(xiàn)在有了烘干機不論是晴天還是雨天,都可以對花椒進行烘干,這樣花椒霉變的情況就不會出現(xiàn)了。隨著科技的進步,現(xiàn)在的花椒不只是用來當作調(diào)味料,也用來做為酸奶、啤酒等食用品的原材料之一,就像韓城的花椒酸奶、花椒啤酒、花椒鍋巴、花椒芽菜等都有花椒參與其中。
如今,我對花椒的熱情并不熱烈,但卻重視它的存在。因為,只有在嘗盡了千滋百味之后,我們才能到生活最真實最豐富的一面。(計量檢驗中心 程謹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