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瓜,九月梨,十月柿子亂趕集”看著街頭巷尾水果攤上紅彤彤的柿子,不禁想起了老家院子里那棵柿子樹,往事涌上心頭......
“柿子樹是吉祥樹,柿子是果中圣品,掛了色的柿子比蜜都甜呢......”奶奶的話依稀在我耳邊回蕩著。
記憶里,在我的老家,幾乎每家每戶農(nóng)戶院子里都有著一棵或者兩棵柿子樹,而我們院子里那棵一直由奶奶精心照料著、數(shù)不清有多少個年輪的柿子樹尤為高大、粗壯,特別能結果子。
春天,粗壯的枝丫上會冒出許多毛茸茸且嫩黃色的細芽,細芽在陽光的滋潤下,日益豐滿,長滿肥厚而油亮的葉子,待開滿一簇簇的小黃花落盡后,肥厚而油亮的葉子間便掛滿了小圓果子。在那個玩具稀缺地年代,柿子樹給我們那群頑童的童年生活增添了不少色彩和樂趣,葉子拿來剪成八角扇、或是制作成頭飾,掉落的小圓果拿它抓子兒、玩接力賽......變著花樣玩,當然最期盼的還屬秋天,當那柿子樹上的葉子紛紛飄落,成熟的柿子掛滿枝頭,個高的小伙伴就可以在我們的掩護下偷偷地爬上樹摘幾個為我們解饞了。奶奶看見了也不呵斥,悠悠的說道:“柿子要等掛了色,才能采摘,才甜呢......”“奶奶,我的好奶奶,我們現(xiàn)在就要吃......”“好好好”奶奶奈何不了我們,也會用長竹竿夾幾個全紅的滿足我們,那些碰掉的、紅中還有黃的柿子,奶奶會在溫水里泡幾天,才拿出來給我們,奶奶說那叫“暖”柿子,會去掉柿子的澀味,果然被“暖”過得柿子,咬上一口,又脆又甜......待柿子全都成熟后,奶奶會挑一些品格好的給我和弟弟制作成柿餅,去皮—晾曬—掛霜每一步都格外仔細,削下來的柿子皮也會做成皮糖,那時的奶奶就像一個魔法師,會把柿子變著各種美食。那種甜甜的味道,讓我和弟弟的童年過得很是滿足和幸福。
奶奶也會刻意把樹頂的柿子留上幾個,任由鳥雀啄食,那時的我也會埋怨,奶奶總是笑著說:“環(huán)兒,要年年有余,來年才會收獲更多......”長大后,我才明白,善良的奶奶的真正用意。
而今,又是一年柿子豐收季,我那勤勞、善良的奶奶卻永遠的離開了我。拭去淚水、褪去青澀、綻放成熟......柿子樹依然在悄無聲息中詮釋著生命的輪回,操勞了一輩子的奶奶,您的孫女會謹遵您的教誨,將您善良的精神一直傳承下去。(設備管理中心 陳瑞環(h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