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外婆:
雖然您離開我們已經(jīng)快三年了,但是我卻時常想起您對我的愛,想起您那慈祥的面龐,想起您老態(tài)龍鐘、步履蹣跚拄著拐杖目送我回家的樣子,想起您對我的諄諄教誨,思緒萬千,一幕幕往事好似放電影般在我腦海里飄過,千言萬語在一躬,只愿這單薄的文字能寄托我對您無盡的思念。
您知道嗎?從上高中到現(xiàn)在工作有個習(xí)慣已經(jīng)伴隨我多年,每次柜子里總會準(zhǔn)備著幾袋干吃面,不僅是因為加班或者餓了時的方便,更是因為那被塵封的記憶,我在您幾個外孫里面最小,從小到大您最愛寵著我,小時候的我覺得方便面是商店里最好吃的零食,您每次就給我買最愛吃的方便面,因此我一放寒暑假就愛往您家跑,每次和大表哥睡一早上,您會給我們一人煮一碗我們最愛吃的方便面,里面再搭上點青菜,配上一個煎雞蛋,那時候覺得那就是人間美味,吃上它能開心一整天。
至今一提起您,讓我記憶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在我剛上大學(xué)的時候,寒假去看您,中午時候,您叫我去您的房間,語重心長的對我說:“你從小就聽話,這些外孫里面就你上的學(xué)最多,好好上學(xué),不要辜負(fù)父母和親戚對你的期望。”說完從您的枕頭下面拿出一個紅色的食品袋,打開食品袋,里面又用手絹不知道包裹著什么東西,您小心翼翼的撥開手絹,我看見里面全是一些十塊、五塊、一塊的零錢,這都是您省吃儉用攢下的零花錢,您面帶慈祥的微笑遞到我手里,讓我坐火車時候買點好吃的。
看著那一沓整齊的零錢,我堅決不要,推辭再三,看見您快生氣了我才收下,這是您省吃儉用賣廢品攢下的血汗錢,里面一共63. 8元,拿著那沉甸甸的錢我心里百感交集,感動的淚水愴然涕下,后來聽母親說她那幾年出門打工時候,您也把自己攢的錢給過她和其她姨姨,真的是“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您從小就教育她們要團結(jié)友善,您用自己最善的本心和實際行動,教導(dǎo)了母親姊妹八個互幫互助,上行下效,用一位淳樸農(nóng)名最簡單直白的方式教會了兒孫相親相愛,自強不息。
記得是在19年的夏天,那天我剛下班回家,看見母親著急忙慌的推車出門,我趕忙問出了什么事急著出門,母親說:“剛才你舅媽打電話,說你外婆摔了一跤,好像挺嚴(yán)重,趕快把車掉頭,說不定救護車沒來你先開車送過去。”這話就像一個晴天霹靂一樣,讓我疲憊的身體瞬間緊張起來,您一直眼神不太好,走路也是拄著拐杖,前幾年也摔過一次跤,但畢竟九十歲高齡了,現(xiàn)在摔一跤真的會吃不消,我腦海里像放電影一樣,浮現(xiàn)出您曾經(jīng)對我的好,四五公里的路仿佛開了一兩個小時,可能是自己不敢接受現(xiàn)實吧。
我和母親還沒到就發(fā)現(xiàn)一大堆人站舅舅家門口,您已經(jīng)被攙扶到床上躺下了,了解原因才知道下午四點多您餓了,就上樓去找舅媽做飯,那段時間農(nóng)忙舅媽忘記了時間,一直在地里干活,您在樓上找不到舅媽,就轉(zhuǎn)到了在陽臺,準(zhǔn)備在陽臺看看舅媽是不是在地里,結(jié)果本來眼神就不好的您從陽臺摔了下去,地上雖然是泥巴,三四米高就算是年輕人也會受不了的,母親知道后泣不成聲,問您還要不要吃東西,您說想吃東西,母親趕快去廚房給做了荷包蛋,誰曾想到這是您說的最后一句話了。
救護車趕過來已經(jīng)測不出準(zhǔn)確的血壓了,母親端來荷包蛋讓您吃,但是醫(yī)生說這個時候了還吃什么趕快往救護車上抬,說完我趕快和另一個男護工將您抬上了車,我清晰的記得,當(dāng)時的您依舊是那張慈祥的面龐,沒有看出有絲毫的痛苦,這也是我最后一次見您的面了,至今遺憾的是沒能讓您吃上一口最愛的荷包蛋。
您以前最愛吃的就是荷包蛋,但是母親們姊妹八個,您從來都是把雞蛋留給兒女吃,自己舍不得吃,母親告訴我,小時候她體子比較弱,您有時候會單獨給她煎一個雞蛋藏在碗底,自己卻從來舍不得吃,現(xiàn)在生活好了,您還是保持著以前那種老一輩人勤儉節(jié)約的習(xí)慣,雖然年過耄耋之年,仍然閑不下來,經(jīng)常為舅媽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每次我去給您買的蛋糕和面包您都舍不得吃,等有小孩子來您家玩的時候,您就會把零食分給她們吃,我和母親每次都勸您不要舍不得吃,您卻笑著說習(xí)慣了改不掉,您是個熱心腸人,親朋鄰里誰家有個啥事都愿意去給幫忙,因此您的鄰里關(guān)系處理的特別和睦友愛。
外婆您對我的愛至今讓我記憶猶新,時光匆匆,歲月無常,雖然您已經(jīng)走了快三年了,有時仿佛耳畔依然會回響起您曾經(jīng)對我的教誨,給我講的故事,回想起您那慈祥的面龐,也許是對您的思念,我的心中莫名的會有一股酸楚。
“那時外婆拄著杖 ,將我手輕輕挽,踩著薄暮走向余輝 ,暖暖的澎湖灣…….”外婆,我想對您唱首歌,愿天堂的您不再有饑餓和荒涼,依然用您那慈祥的面龐笑對生活。(計量檢驗中心 王 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