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黃金周”對于上班族來說,是十分奢侈的假期,平時上班上學都住在縣城,因為工作忙,很少回到山里的老家,如今秋風起,瓜果熟,正是收獲的季節(jié),所以休假第一天我們就驅車往遠山的老家趕去。
盡管這天,我們在天空剛泛起魚肚白時就啟程,回到山里的時間還是比以往慢了很多。假日當天,路上車來車往,密密麻麻,大家都忙著往家趕,或是出去游玩,一些路段難免出現(xiàn)擁堵,且停且行中,熟悉的山頭剛露出了輪廓,早已按捺不住的孩子歡呼著“到家嘍,到家嘍。”
車子在山路上緩緩行駛,高大的山逐漸清晰,山上一部分樹木還是郁郁蔥蔥,一部分樹木已經變紅或變黃,青紅相間,綠黃相染,編織出一片片似錦的彩帶。遠山已經如此熱鬧,山里一定更為熱鬧。在車子快駛入通往老家門口的那條小路時,我這樣想著。
終于,熟悉的院墻出現(xiàn)在眼前,父親母親在門外站著,還未待車輛停穩(wěn),孩子們已經挪到車門前,車門一開他們就興高采烈地撲到了爺爺奶奶的懷里。父親和母親一臉笑意,一會兒摸摸孩子們的小腦袋,一會兒和我們說話,語氣中盡是高興。他們已經準備好了一頓豐富的午飯,板栗燉雞,玉米燒排骨,青菜蛋湯……一個個“土菜”喂飽了我們的腸胃。飯后,母親端上了一盤野生獼猴桃,全是山里摘來的,孩子們吃著酸甜柔軟的獼猴桃,小臉上樂開了花兒。
山里的生活是愜意的,尤其是秋天,玉米、板栗和野生獼猴桃都熟了,可饞壞了我們這些“久居樊籠里”的人;丶液蟪嗣刻煸诩依锍詭最D飯,多數時間都在山里待著。莊稼成熟了,父母忙不過來,我們就成了幫手,掰玉米,摘豆子忙得不亦樂乎,在干完農活后,待著孩子就上山了,這個季節(jié)的山里有很多驚喜在等著我們。
高大的板栗樹下,掉落了已經成熟的板栗,我們拿著籃子和夾子,一個一個撿起。板栗被硬硬的刺包裹著,孩子們如偵探一般,仔細尋找,“啊,媽媽這里有一個,這里有一個”“爸爸快來,快來,我發(fā)現(xiàn)一個好大的板栗……”每發(fā)現(xiàn)一個板栗,孩子們就興奮地手舞足蹈,蹦跳著喊我們去撿拾。秋季的板栗樹葉被秋風一吹就落了一地,青黃的板栗樹葉和板栗的外殼十分相似,找起來不容易,但我們樂此不疲,在一棵樹下找了一圈,又迫不及待地跑到另一顆樹下尋找。摘了板栗,還有野生獼猴桃在等著我們,孩子們很喜歡吃野生獼猴桃,所以我們花了很多時間,在野草灌木叢生的樹林中尋找那些小小的獼猴桃。
野生獼猴桃數量不多,成熟時也有鳥兒來吃,我們彎著腰尋找它們的藤蔓,一個,兩個,三個……雖然找得眼花,卻還是收獲了沉甸甸的果實。待山風吹起,夕陽半沉到山頂,我們提著滿籃子的收獲回家了,窄窄的山道上會遇到一些熟悉的鄰居,大家親切地打著招呼,分享彼此的山貨,迎著夕陽的余暉,度過一段輕松的時光。(計量檢驗中心 翟亞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