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夏雨
    發(fā)布日期:2021-05-23    作者:張漢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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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年的夏雨

        也許是工作的過度疲憊,讓我一反常態(tài),并沒有像從前那樣一倒在床上就悶頭大睡,在關(guān)閉了手機和電腦之后,世界的運作還沒有停止,周圍的轟鳴聲告訴我,這個世界還有許多人在維持正常生活的前提下,不斷加班加點。隔著遠遠的距離,憑借著風的訊息,我聽到小孩子的哭聲,聽到男人女人的低語聲,聽到偶來的一陣大笑,聽到不知名的響動。然后,在不知過了多久之后,我聽到了夏雨的降臨。

        首先是很輕緩的,一點一滴的,但是能夠聽得出來顆粒分明,緊接著,就是仿佛在試探完毫無危險之后,將自己全身的激昂澎湃都賜予人間。像是憤怒,更像是宣泄,就如同小時候長輩總是告訴我們,天下雨了,正是因為老天爺在哭,下暴雨了,這是因為老天爺非常傷心,于是那個時候我也會問一句:“那怎樣他才會不哭不傷心啊?”答案其實也很簡單:“只要你不調(diào)皮,只要你聽話,老天爺就不會哭了。”

        然而,即便是隔了十幾年的光陰,這個玩笑話都不禁讓我有些憤怒,那個時候我分明非常聽話,一點兒也沒有玩鬧,沒有亂扔玩具,沒有不吃飯,沒有不聽媽媽的話,可老天爺還是哭了,而且即便我表現(xiàn)的有多么乖巧,老天爺還是在把雨水從天上倒下來。年幼時的故事總是帶著神秘的色彩,但是又因為長輩們的玩笑變得如此生動活潑,那個年華對我來說已經(jīng)十分久遠,但相同的是都是在同一個季節(jié),在屬于每個孩童的夏季里,同樣是那一場雨,淅淅瀝瀝的洗刷了整個地面。就如同現(xiàn)在的雨夜,雨水洗滌了房屋的塵埃,清洗了街上的公路,同時也淋濕了一些婦女早上才洗好的床單,淋濕了小孩子的娃娃,并把他們從雨中驚醒。于是,外面的喧鬧像是一場伴奏曲,為規(guī)律的世界伴奏,樹葉將是它最好的鼓手,高高低低的房屋的是它的琴鍵,它要彈上一曲,在夏天的夜晚里為春天的去世,為炎炎夏日的到來高歌。所有的人,所有尚未入眠的人,必須作為夏雨的觀眾,是認真的聽也好,是潦草的聽也好,無論對方喜樂,都得接受,都得全盤接受。

        因此,在那一次過后,我感受到了無比的寧靜,就如同回到了小時候在夏天里在雨中奔跑的時光,一切的一切都在歌頌著夏天的美妙,即便它是燥熱的,是喧鬧的,但喧鬧并沒有帶給我狂躁,也沒有帶給我痛苦,更沒有帶給我憂思。在夜雨之中,我緩緩入睡,喝著童年一起經(jīng)歷過的夏雨,聽著它綿長的滴落聲,期待著明天陽光的到來,或許,夢里會再現(xiàn)孩童時期父母給我講的故事,母親會給我一些小零食,爺爺會講一些很悠久的故事,而爸爸呢就在旁邊笑,我則聽著雨聲……(煉鋼廠   張漢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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