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于南方縣城里一個小村莊,跟大多數(shù)人眼中的南方一樣,這個小村莊依山傍水,每當(dāng)陽光逐漸稀薄,村莊顯得無比的靜謐,這時坐在村口的小溪橋上,余光曬下,有點暖又有點溫柔。橋下還有一群對水依舊不舍的鴨子在嬉戲,農(nóng)忙的人們也陸陸續(xù)續(xù)的回家,只是如今,他們手上已經(jīng)沒有了纖繩、相伴的牛群。盡管如此,這樣的美景用“小橋流水人家”來形容也不為過。
在十九歲之前我一直在享受著這樣的江南美景,那年夏天之后我離鄉(xiāng),去了一個跟自己各方面都相差甚遠的陌生之地——哈爾濱?梢哉f這是兩個隔著“十萬八千里”的地方,一個南,一個北,跨越了大半個中國。
人生的三分之一欣賞了江南水鄉(xiāng),另一個三分之一就在北國中度過吧。為何選擇了冰城?一部分原因就是南方人對雪的那種執(zhí)念吧,但最重要的一個原因還是冰城的文化底蘊。冰城不僅是金,清兩代王朝的發(fā)祥地,而且還有“東方小巴黎”之稱,西方文化氣息濃厚。我很喜歡西方的那種爛漫而又不失優(yōu)雅的文化內(nèi)涵,既然做不到出國親自體驗一下那種氣氛,那冰城就是一個很好的代替品,這里我也能感受到絲絲的爛漫,與眾不同的是,冰城依舊保留了自己特色,匯聚了東西方的美。
因為是南北氣候差異,我依舊改不了愛吃辣的習(xí)慣,而冰城是一個甜甜而熱情的城市。所以在冰城的這期間偶爾買點辣條和各種辣醬來慰藉一下自己的胃。但不可否認冰城的美食也讓我念念不忘。鍋包肉可是我的最愛。每每出去聚餐它是必不可少的菜品。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回到了原初,四年的北方生活最終還是回到了南方。只不過沒有小橋流水人家,更多的是滾燙的水泥路,沒有離開南方之前,我不知道我是那么念舊的人,離開之后再回來,發(fā)現(xiàn)這里有太多我放不下的東西。不管是景還是物,都已經(jīng)在心里扎了根。如若連根拔起,我心估計是承受不了這幾重的傷痛。(軋鋼廠 董遇豪)